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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子婴/梅长苏】子时歌

*子婴/梅长苏粮食向

*磊歌角色衍生 

*一丢丢蔺苏

*胡编乱造胡说八道


自娱自乐的胡写一气,不知所云。




  梅长苏过的几千日夜里,少有让他惊诧至此的事。他应该的确是离了人世的,飞流喊的苏哥哥还回荡在他耳边,蔺晨低低叹的那声长苏也被他闭上的眼睫一齐阖了进来。

  眼前小孩子穿的整齐干净,两汪清泉一瞬不瞬看着他,开口仍是一本正经的奶声奶气。

  “你是谁?”

  我是谁。

  非人之活物所化为妖,生人之所化为魔,死者所化为鬼,非人之死物所化为怪。

  “一介孤魂罢了。”



  妖魔鬼怪,魑魅魍魉,记得来处却不知归途。

  这时的子婴睡得香甜,年纪约莫比飞流被蔺晨带回琅琊阁时更小上一些,眉眼间依稀跟飞流也很有些相似。

  不过子婴在知道他名字之后坚持叫他苏先生,仍然是一板一眼的童音。叫的梅长苏想笑,也遗憾,随即他又反省了自己借着旁人怀念故人的行为。

  他离不开子婴太远,于是带着小孩儿扎马步看看书,像儿时林燮矫正他的姿势一般对待子婴歪七扭八的马步,说一声就让子婴挺起小腰板。他无法触到子婴以外的实物,也就不能像捆不听话的豫津那样把闹脾气的子婴给绑在树上了。


  月华至盛又转衰,梅长苏莫名其妙又偷得片刻光阴。他站在檐下仰头看月光莹莹,波澜不生,蓦地又记起蔺晨同他说的小灵峡上的佛光,唇角勾起一丝笑意,须臾又泛出苦。

  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,他转头去望,子婴在床上挣扎着要起身。他走过去,看着小孩子在柔软的被褥里翻来滚去,半坐起来的时候还没睁开眼睛。

  “不睡了?”  

  “嗯……”子婴困得声音都黏在一起,“父亲也是这时起的。”

  梅长苏没忍住,帮他拨开被嚼进嘴里的头发,动作轻柔。屋外夜色沉沉,鸡鸣渐起。


  天色渐明,日始而出。

  子婴正襟危坐,拿着一卷书看得认真。烛光下姿态轮廓居然都像极梅长苏,竹简上写的尽是仁明君主的道理。

  无作怨,勿用非谋非彝蔽时忱。

  子婴一行行将字拆碎了咽下去,眉头微皱。梅长苏静静看着,不去打扰。一员武将,一介谋士,一抹幽魂,于哪个身份他似乎都不应该在帝王之路上左右子婴。


   冬日将至,上郡寒风刺骨,早晨尽是一片清冷的雾气茫茫。子婴的父亲扶苏眼里的宽慰和赞赏,梅长苏在作为林殊的时候,决计也是在林燮的眼里见过一二的。

  堂堂男儿,冬日寒风,沙场血战。百姓士兵受得,父亲长辈受得,他们哪来受不得的道理。


  一片缟素,子婴握着父亲自裁的那把匕首出神。温热的血从向来被视为楷模的扶苏身上溅上子婴的脸,他震惊地几乎失了动作,声音嘶哑难听得像绝境里的困兽。梅长苏手覆上子婴的脸,血迹未干,却早已经凉透了,冷得一如梅岭终年不化的雪。

  赵高伪造诏书的真相走漏。子婴回到帐中,缓慢地摩挲过匕首的刃尖。 

  “苏先生,你杀过人吗?”

  梅长苏闭了闭眼,回答他:“杀过。”

  咸阳之于子婴,金陵之于他,纵使是龙潭虎穴地府烈焰,他们都是要回去的。


  子婴扮作痴傻回了咸阳后,在几经试探后骗过赵高,被安排住进父亲扶苏旧日府邸。嘴里被瓷片划出来的伤还未好,嘴角血痂混着血沫,讲话更是只发出依依呀呀的调子,下人们便越发不愿意靠近他了。

  偶尔有受了气的人来找他撒气,踢翻食物或水都是家常便饭。还有的会把子婴硬从屋内拖出来,或是羞辱一番或是拳打脚踢一顿。

  子婴蜷着身子,脸被按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石板上,他依着本能挣扎,被来人围攻踢回去。满脸的脏乱伤痕让梅长苏看的心凉,把人护在身下,也只能是为了自己好受一些罢了,该落的拳脚不会因他而有所阻碍。子婴伏在地上,偏头朝梅长苏挤出抹笑来。旁人见了不由慎得慌,恨恨再踢一脚便拂袖而去。


  除了刻意用他找乐子,没人愿意对着一个傻子,于是子婴跟梅长苏反而更有大把的机会相处。

  对着空气比手画脚显然比有条理的讲话看上去更疯癫一些,子婴跟梅长苏的对话往往于外人所见的沉默中进行。

  日光渐弱渐昏,他被关在屋内,借着残余的光亮跟梅长苏交流。随着他们默契日增,子婴手语的动作也日渐固定了。在他手指翻动的时候,眼眸蒙的涣散雾气尽褪,刀剑出鞘寒光凛凛。


   赵高失手杀了胡亥,失了议和筹码,在亲信提示下记起子婴来,吩咐人手接子婴入宫。

 子婴将随身的匕首仔细抹上自己的血,交给梅长苏。进宫必定要换了现下身上这套污浊不堪的破布衫,娃娃约莫也会被检查。若是有什么差池,他是绝没有重来的机会的。

 梅长苏无法触碰实物,但偶然间发现沾了子婴血的物品他则可以拿取。匕首藏在他身上,十足避人耳目,也是十足的信任。


  披头散发的子婴坐在王座上,脸上伪装的痴态皆去,随着一并褪去了这个年纪的稚嫩青涩,满是凌厉。

 四十六天后,刘邦率军破武关,兵临咸阳城下。

 梅长苏遥遥望着子婴手奉天子玺符,身率文武百官,为保一方百姓平安向刘邦请降。跪在地上的少年一身铮铮,忽的令他想起萧景琰来。

  不知他们共同所盼的那个天下清明,现在又如何。

  

  惟命不于常。

  得知少羽架起高台来唤子婴,梅长苏微拦了门。

  左右无人,子婴朝他笑得平静,末了带上了一丝羞赧和俏皮,“苏哥哥,”他眨眨眼睛,“谢谢你。”

  一开始见面时梅长苏曾心血来潮哄着小不点喊哥哥,败给子婴的坚持之后他也没在意。现在这声喊出来,微怔才反应过来。

  他远远地看着子婴上了高台,眺望着一片朦胧下安然的咸阳。等都静了,他近前去,手覆上染着暗色的鼓面。

  上面子婴血迹未干,仍是温热的,日光一晒灼然似赤焰。

  秦,二世而亡。


  夜凉如水,千歌百语盈盈,万家灯火融融。梅长苏睁开眼,找到了为他而固守的一豆烛光。

  除去了铠甲的飞流趴在床边,带着特有的执拗盯着他,发觉他睁眼,紧张地喊了声苏哥哥,顺带握住了他的手。蔺晨循音而入,脸色略显憔悴,一伸手将他扶起来。

  “长苏,你尽力,我也尽力,可好?”

  梅长苏身上萦绕不去的历史尘埃被蔺晨一句话打散了,浮浮沉沉荡在空中,执念往事具成空。他微微颌首。

  “好。”


   完


文言文引用自《康诰》

部分描述可能拙劣地学了《看不见的城市》


真的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大约是写不好的,硬是写了,先说抱歉吧。这两个角色都很喜欢,但是我的水平不足以支撑,结果就是一团糟。

觉得这两个角色是很有些相似点的,不论是信念和坚忍,甚至是选择的道路上都有所相同。梅长苏在过程中至少还有蔺晨他们相伴,子婴相对而言可能会更孤独一些。而这两个角色对两位演员都是有挑战性或者说特殊意义的,纠结很久还是决定写出来满足一下自己。

嬴子婴我不太习惯,就直接打了子婴,自我满足向我就……随意了(躺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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